嗯。
這是一種沒有自然定律的規律。
格式缺乏的一種。
│韋達在無名上去年說:│
日前看了一部史蒂芬金的小說《手機》,故事主要就是由手機
發展開的,因為手機似乎發出了什麼異樣的電波,
使得在那段時間接手機的人腦部都遭受破壞。
其實是部很驚悚的小說,但是我實在很難有切膚之痛。
對於手機,我最真切的感受無非是董啟章在
《天工開物‧栩栩如真》中那段描述:
「信畢竟是個緩衝,在寫的當下和讀的當下之間,
有一段冷靜和淡化的距離。但電話一響起來,
那意味著有誰就在那裡,無論是人是鬼,在此刻,
與自己並時存。它來的時候強烈的真實,不來的時候,
更強烈的虛幻。反過來說,信和文字,雖然間接和緩慢,
但卻便能讓人想像一個共同的空間,而不是非有或無,
非真則假。」
如果真的哪日發生這種事件的話,我必然不會是施害者,
而是受害者,因為我的手機已患了自閉症。
她不願講話,連動也懶了。
我現在寧願沒有手機,因為那已然成為一種寂寞的表徵,
不是完全虛幻不可碰觸的,
它以它微小的身軀顯示寂寞的質量。橫躺在偌大書桌上,
卻已經三四天沒有響過,在不斷沒電與充電的
過程交替之中(那怎麼像極了交流電的頻率),還是寂靜一片。
或許不開機就不會有著這樣的期盼了吧!
《未婚妻的漫長等待》之中不就談論著一種尋找似乎
已逝並存記憶的過程。已有許多訊息傳遞給未婚妻出征的
丈夫已死,但是她仍舊不死心,繼續從許多細微的部分
去抽絲剝繭,試圖找到丈夫生還的事實。但如果她只要
已然認定丈夫已死,不就不需要抱著受傷害的期待去尋找
一個可能殘酷的事實,而可以把那段記憶收入回憶之中,
丈夫與她不是並時存在,而是有前後之別。
我現在就在這樣的處境之下,明知會打給我的人很少,
但卻不願遺漏掉任何一通打來的電話。我就是抱著那種
帶刺的期盼,因為必然會在無形中加重寂寞。
時間越長,寂寞越重。我不知道自己的底限在哪,
但是清楚底限一過,自己一定會落入一種巧妙的情緒中。
我在想,手機是不是一種造福心理科的產物,因為過於直接,
少了一些緩衝(不若郵件你可以假設自己寄錯地方
或者對方還在回信或者被擋下來了之類藉口),反而造成了
很多不必要的顧慮與煩惱。
(還是這種疾病僅僅只在我這種人身上存在?)
我知道,在那並存空間之中,你們都存在,
但在你們的並存空間中,我遺落了的。
事實是,我們沒有什麼原因打給彼此。
總不能以寂寞之名來連起那段短暫的線吧!
寂寞是一種難言的宿疾。
│韋達說去年無名OVER。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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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成為手機廣告的一種心理。
在3G與簡訊之間游移(不猶豫)的我群們。